【一八】自难忘（发糖，剧里佛爷失忆梗，短篇一发完）
官方剧情捅刀子，自己发个糖吃(╯‵□′)╯︵┻━┻
一到张启山休养的院子，齐铁嘴就麻利的从张副官背上跳了下来。“哎哟喂可算找着佛爷啦！”
副官看着刚刚还嚷嚷走不动的八爷跟只兔子似的一溜烟窜进了院子里，跑得比谁都快。
进了院子就看到新月饭店的人手，莫测医生也从里屋迎出来， “ 八爷，副官，二位可算到了，昨日大土司就已派人传信说二位今日便能赶到。“莫测笑了笑，脸上有些倦容。
“劳莫医生惦记”齐铁嘴拱了拱手，“不知佛爷的病怎么样了，是否有所好转？”心里担忧着张启山的病情，齐铁嘴一口饮下莫测递过来的茶，袖子抹了抹嘴便急着问道。
“这。。。”莫测神情欲言又止，“本想吃过饭后再带二位去探望佛爷，不过看来八爷着实心急佛爷，那咱们先去探望佛爷好了。”
这千里迢迢历经辛苦的一路寻过来，谁还顾得上吃饭，齐铁嘴和张副官道了谢跟着莫测匆匆往院子最后面的一栋白乔小楼走去。那里正是张启山避世养伤的地方。
一进小楼，齐铁嘴就愣了。
满墙满地都是乌黑乌黑乱涂乱画的印记，全是一些奇怪的图案画符，乱七八糟的看不出个所以然。张启山正蹲在地上，拿着半截烧火用的炭块专心的涂涂画画，三个人来了头也不抬，好像听不见看不见似的。
“佛爷，佛爷？”齐铁嘴心里奇怪，试探着喊了几声，张启山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专心致志的在地上涂画着那些奇怪的图案，表情神态都十分的怪异。
张副官耐不住性子，上前去拍张启山的肩膀，结果刚刚还安静极了的张启山突然暴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副官身上，接着一个麻利的过肩摔把人摔在一旁的木桌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动静吓得齐铁嘴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的苦着脸叫了一声，“佛爷您这是干嘛”。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像捅了马蜂窝，张启山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来，大步子往齐铁嘴这边走过来。齐铁嘴咽了下口水，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没动，被上前的张启山一把掐住了脖子。
张启山力道可一点都没省，齐铁嘴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张大了嘴勉强挤出几个字“佛爷，我....我是铁嘴啊。”张启山目光灼灼，仿佛什么猛兽一样，盯得齐铁嘴脊背发凉。盯了一会儿齐铁嘴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双大眼睛水蒙蒙的。张启山手上力道没松但是凶狠的表情似乎滞了一下。
“姐夫快松手，他是表姐的朋友。”莫测看齐铁嘴被掐的上不来气儿，赶忙上来掰张启山的手。张启山手劲儿一松，齐铁嘴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住。
“他醒了之后就这样了，除了表姐，几乎认不出其他人”莫测担忧的看向一脸茫然丢了魂一样的齐铁嘴。
认不出其他人。
听着这句话齐铁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又酸又闷，比刚才被佛爷狠狠掐住脖子的窒息感还要难受千百倍。
而一旁张启山已经又去了墙边，涂画那些奇怪的图案。
齐铁嘴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时跟佛爷二爷下矿。佛爷问自己，走哪条路，自己笑着对佛爷说，只要佛爷您啊在我身边，我就是挖，也挖出一条路来。
现在呢，他齐铁嘴终于找到张启山，到了张启山身边。
可张启山，却不认识他了。
“八爷，您说佛爷这是怎么了。”副官被摔得不轻，揉着腿说道。
“我怎么知道，看样子准是傻了”齐铁嘴愤愤的说。
好啊，张大佛爷成了个傻子。
“八爷您少开玩笑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我能想什么办法，看看你们佛爷把我给掐的”齐八爷好气哦。只觉得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八爷，你脖子都红了，上点药吧。”莫测看着齐铁嘴脖子上几个通红的指印，吓人的很。
“算了算了，估计明天自己就消了”齐铁嘴挥挥手，“二爷吃了大土司的药有效果，这佛爷和二爷都是出了矿山才得了这怪病，我看明日我们可以带着佛爷去找大土司求药，这药十有八九也能救佛爷的病。”心里憋屈是憋屈，但是齐铁嘴还是放心不下张启山的病情。
“八爷说的有道理，那明日一早我们就带着佛爷回白乔寨。”副官说道。
“好，那二位先歇着，我去给佛爷再量量体温心率，这几日佛爷体温有些偏高”莫测无奈道，转身走到张启山身旁，好言相劝几句，哄他了房间。
看着张启山懵懂迷茫的背影，齐铁嘴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计较那些又有何用，佛爷重病出走都是尹小姐在左右照顾，依赖尹小姐也是在情理之中，自己这是生哪门子气。
这么想着，可胸中还是憋闷，齐铁嘴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由得有些烦躁。
张启山安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却又突然不肯吃药，莫测怎么好言相劝都无用，张副官去帮忙，结果张启山劲儿大得很，打翻了药碗不说，副官还平白挨了一拳。听了这消息，齐铁嘴连忙又赶到了张启山养病的小楼。脖颈上被掐的红痕都变成了乌漆漆的淤青。佛爷好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性子里趋利避害的胆小因素作祟，他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还是没有犹豫立刻赶了过来。
比起害怕，他更担心张启山的病情。
一进屋子就看到满地的碎瓷片，药汁洒了一地，齐铁嘴前脚刚跨过门槛，张启山凌厉的目光就跟捕捉猎物一般射了过来，吓得端着药碗的齐铁嘴一个激灵。齐铁嘴小心翼翼的走到莫测跟前，又看了看旁边眼圈乌青的张副官，这才慢慢的把药碗递给莫测，讪讪的退到床的左边。谁知张启山冷硬的目光跟着他也到了左边，齐铁嘴心里叫苦，赶忙窜到了床右边，结果张启山的目光也跟着齐铁嘴的动作扫到右边。
看张启山这会儿安静了下来，莫测赶忙端起药碗送过去。可张启山一眼都不看药碗，莫测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像块石头似的。而另一边齐铁嘴被张启山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见状莫测干脆把药碗塞到了齐铁嘴手里，“八爷你喂佛爷喝药试试。”
齐铁嘴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凑近床边，坐在张启山身旁，“佛爷，喝药，喝了药并才能好。”
什么嘛，万万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哄小孩子似的哄佛爷吃药，齐铁嘴只觉得三观尽毁。
张启山居然乖乖的把嘴凑过来，一口气把药喝了个干净。喝完之后抬起头，还是盯着齐铁嘴。
“八爷，佛爷是不是认出您了？”副官问道
齐铁嘴试探的喊了几声，“佛爷，佛爷，您认得我是谁么？佛爷？”
张启山毫无反应。
齐铁嘴只想翻白眼，果然，还是认不出来。
一边的莫测和张副官也叹了口气。
“八爷，您再留下陪他一会儿，我看他现在并不是很抗拒你接近，也没有那么强的敌意了。”莫测看了看还盯着齐铁嘴的张启山，说道。
“八爷，您就先呆在这儿吧，实在不行，您赶紧喊，我就在外面守着，里面有动静我就会进来。”副官也附和道。
嘿你们两个，万一等会儿佛爷又发了疯，逮着我往死里掐，你们谁救得下来我啊。齐铁嘴腹诽。不过看看对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张启山，还是放不下，便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张启山也不躺下，也不涂画，齐铁嘴说话也不理会，只是盯着齐铁嘴看，齐铁嘴只觉得自己快被张启山的目光烧出一个洞来，浑身不自在。眼看夜半三更，张启山还盯得有劲儿的很。
佛爷这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脖子？
脖子有什么好看的，齐铁嘴打着哈欠想。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齐铁嘴已经困得晕晕乎乎。
迷蒙里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虽然因为久未开口音色有变，但明显听得出是张启山。
“老八，疼么？”
诶？这是佛爷的声音？佛爷叫了老八？
趴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的齐铁嘴睁开眼，却发现天已经亮了，床上张启山不在。
果然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么？齐铁嘴摇摇头，昨天晚上的声音八成只是梦里的幻觉。
脖子昨个被佛爷掐了，晚上又趴在床边梗着，这会儿疼的不像话，连着脑袋都闷闷的难受。
这佛爷又哪儿去了。
揉着脖子出了小楼，副官和莫测正在院子里把行李装车，准备中午前往白乔寨。而张启山坐在一旁的石桌边儿，愣愣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铁嘴过去打了个招呼，看到行李已经装了两板车，“带这么多行李啊。”
“我想着把佛爷日常用的，熟悉的都带上，应该对佛爷恢复记忆有好处。”莫测指挥着棍奴往车子上又放了一个手提箱。
一旁的张启山突然站了起来，还是那副目光，看着齐铁嘴，“把他也带上。”
闻言齐铁嘴一愣，看向张启山，望见张启山那目不转睛的目光。
愣了一会儿不禁扑哧笑了出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好看极了。
【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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